「侘寂是一種感覺,無法捉摸的。」即使這是每個日本人的本質,在日常生活中不會說出「侘寂」這個詞,甚至觀點與角度也有點不一樣,你也能夠清晰表達侘寂的概念嗎?《侘寂:追求不完美的日式生活美學》這本書的作者 Beth Kempton 對日本文化有深入研究,撰寫成日式簡單生活的指南書,以客觀的角度探討日式美學 — 侘寂(Wabi Sabi)。
踏上尋找日式美學的旅程,不完美是最自然的型態
將侘寂融入日常生活,接受完美的不完美
Beth Kempton 認為侘寂真正之美不是在事物上,而是在生命本身的特質。源於茶道與禪宗,卻難以解釋,甚至日語字典裏也找不到「侘寂」這兩個字的解說。簡單來說,體驗簡單與自然的狀態,捨棄對於物質的執着與不滿,即是以下 3 項他所提倡的概念:
- 侘寂是對美的直覺反應,反映人生的本質。
- 侘寂是接受與欣賞萬物不恆常、不完美與不完整的本質。
- 侘寂是承認簡單、緩慢與自然生命的賜予。
再來看看侘寂的寫法:
- 日語發音:Wabi sabi
- 日文寫法:侘び寂び
侘寂是由兩個不同的字詞所組成,分別是「侘び」與「寂び」,前者是一種心靈豐富的狀態,後者則代表時間,隨着時間而流逝的瞬間。舉例來說,有歲月痕跡的天然木製家具,以有形的物件保存着職人的手藝,充滿侘寂感。
- 侘び:心靈豐富與平靜,追求簡樸質素的境界
- 寂び:與時間的流逝有關,同時譯為平靜的意思
崇尚簡單的生活,了解茶、禪與自然的本質
說到侘寂,就是禪宗與枯山水互相輝映,因為枯山水反映自然的本質,而且深度的冥想,與禪宗思想不謀而合。另一方面,茶道與「侘び」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,備茶與喝茶讓人欣賞自然的美,創造平靜與和諧的時刻,片刻感受簡約純樸的體驗,完全反映禪宗理念。如此一來,「茶、禪與自然」就是日式生活美學。
- 茶道:平靜與和諧的日式美學
- 禪宗:重視紀律與冥想
- 枯山水庭園:反映自然的本質
由此可見,侘寂的起源包括茶道、禪宗以及枯山水,要是閱讀這本書的途中對號入座,尤其讀過枡野俊明的著作了解禪宗與枯山水,過度解讀當中內容的話,有可能無法看見侘寂的真正意義。這次的閱讀心得的寫筆記方式,主要以條列式重點整理,除了方便重溫書中內容之外,也可以更深入理解侘寂的意義。
延伸閱讀:
侘寂是一種感覺,無法捉摸的。某人的侘寂與另一個人的不同,因為我們每個人體驗世界的方式不同。當我們接觸到真正的美,我們便能感覺到侘寂—不矯飾、不完美,而且還因其不完美而更美好的那種美。這種感覺是由自然之美所激發,是樸實無華的。
Beth Kempton
追求極簡主義的哲學,從今天起規劃你的人生
實現心靈簡約,最重要是與內心交織的想法
Beth Kempton 認為即使你也很喜歡極簡主義,卻受到外在因素影響,包括養育孩子、工作忙碌,甚至認為實行簡約生活只適合有錢人,你可以選擇另一個方案:心靈簡約。
你可以從日本傳統茶室感受侘寂的氣息,以質樸、低調、一塵不染作為關鍵字:
- 舖上榻榻米的空間,沒有多餘物品
- 在壁龕內的掛畫,或裝飾當季的花
- 設置地爐,地位平等面對面真誠地交流
在任天堂《集合啦!動物森友會》的遊戲內,不難發現日本傳統茶室的相關家具,把房間設計成舖上榻榻米的和室,壁龕內裝飾着花卉,旁邊放置和風矮櫃,天花板吊掛着和風照明,更重要的是不會把整個空間塞滿東西。雖然這個遊戲充滿各式家具與衣服,但在房間內展示什麼、裝飾什麼完全是自己的選擇,你可以輕易簡約的風格中呈現侘寂感。
為了發掘更多靈感,以下是 5 個有關侘寂感的關鍵字:
- 簡約
- 空間
- 彈性
- 自然
- 細節
其中以自然與為熟悉,包括木製的家具和天然素材的衣服,甚至 Beth Kempton 提到:「用創意來發想。重新利用,改作用途。」這個想法非常環保。另一方面,他也舉出很多物盡其用的例子,例如將盆栽香草與油混合裝飾廚房,不一定要買新東西。
為了實現心靈簡約,當你遇到無奈的事情、難過的事情,可以參考這個段落嘗試轉換想法:「每當你感到壓力、擔憂、沮喪、迷失或孤獨,將你自己定錨於此刻的實況。注意你的身體發生什麼事,你的周遭發生什麼事。感覺你感覺到的。明白這只是這一刻,很快此刻就會換成另一刻。每當你覺得無法承受,試著接受此時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。」
相比把侘寂當作形容詞,侘寂更是一種無形之物,反映自然的本質,正如這篇文章開端所提到:侘寂是一種感覺,無法捉摸的。這本書在前半段分享侘寂的概念,以及創造侘寂之家的原則,在後半段則介紹實踐侘寂的方式,列出一些問題幫助我們思考。
Beth Kempton 建議用自問自答的方式尋找答案,實踐日式美學與心靈簡約,其中一個問題是「你真正需要的是什麼?」簡單的一句說話,便可以讓我們深刻地反思生活。他也反覆提到一段說話:一切都是不恆常、不完美與不完整的。